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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亞坦的皇宮裡,佳蒂莉在角落打開一個箱子,拿出一件衣服,她拿起來撫摸著自己的臉龐,突然敲門聲響了兩聲,她放回衣物闔上箱子的蓋子,奶媽走了進來:「佳蒂莉王妃,您在做什麼啊?吃藥時間到了。」她走向佳蒂莉遞上一碗湯:「趁藥還沒涼,趕快喝了吧!」
佳蒂莉接了過來:「謝謝!」
她看著湯說著:「吃這種藥…真的會有孩子嗎?從那時流產起,已有六年沒有胎氣了。」
奶媽聽了很吃驚:「佳蒂莉王妃…」
佳蒂莉喝了幾口,就不喝了,她把碗遞回給奶媽:「拿去吧,奶媽─。」
奶媽皺起眉頭:「別太難過了,王妃,也是有很多人流產後十年才再度懷孕的。王妃您…又不是不能生育,反王…不,國王的身體也很健康,所以過不了多久,一定會有好消息的。」
佳蒂莉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說:「反…反王!?這是什麼意思?你們是這樣稱呼國王的嗎?」
奶媽緊張的摸摸臉頰:「啊!對不起,都是這個嘴惹的禍,您千萬別放在心上!」
佳蒂莉看了看她,隨後又低下頭嘆了口氣:「你們為什麼都不了解呢?他是那麼好的人…,有誰比他更配得上做一國之君呢?」
奶媽接著說:「說得也是,雖然國王的性格有些冷酷,但也挑不出缺點,但不管國王在戰場上贏了多少場的勝戰,人民還是不能過安逸的日子啊!況且,國王那老是胡作非為的弟弟,好像叫馬爾的,把壞事都作盡了,才讓國王落到現在這種地步,真是的,國王怎麼會有這種弟弟啊…」
佳蒂莉聽著奶媽抱怨,沈默不語。
在村莊裡傳來女人的慘叫聲:「哇~~~~~啊!」
好幾個大漢抓住一個少女,少女驚恐的大喊:「你們要做什麼?放手!放開我。」
其中一個男子對她說:「不是跟你說過,玩一下就送妳回來的嗎?」
遠方有個老人跑了過來:「漢娜~~~~!」
少女對他哭喊著:「爹!」
老人抱住少女對大漢們求饒:「諸位大人,請放過我們吧!不知道我女兒犯了什麼錯,請看在我這老頭子的份上,原諒她吧!」
男子們聽了紛紛叫囂著:「閃開!又不是要把你女兒給吃掉!我們可是馬爾的好兄弟啊!他吩咐的事,你敢不聽!還不快滾!」
少女不斷的哭喊著:「救命啊!爹─」
路旁圍觀的人都不敢插手,只有呆呆的望著讓它發生,最後老人和少女硬生生的被分開,老人生氣的向前衝:「漢娜~~~這…群混蛋!」
兩旁的路人都拉住了老人:「好了。老伯,那些全是馬爾的爪牙!你可惹不起啊!老伯。」
壓住他的人又對他說:「今天的事,當作是場惡夢吧!那群人可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!」
其他人也附合著:「是啊,被找麻煩的人可多了,被找麻煩總比沒命的好。」
老人冷靜下來沈默一會兒,突然他開始哭喊起來:「以往不管是哪個國王即位,從沒發生過這種事!我們都是為了國家,而為國王效命!為什麼亞坦國現在會變得如此地無法無天!連在大白天裡,都有這種當街搶人的事,那是我女兒啊~~~~漢娜啊!我的女兒啊!該死的走狗,還我的女兒來~~~。」
路人聽到了他的哭喊都不禁汗顏,每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,附近的酒坊裡,坐在吧台的客人生氣的說:「唉!這是什麼該死的世界,真是!被馬爾看上,而身敗名亡的人可不止一、兩個─」
酒保馬上對他說:「小聲點,隔牆有耳啊!這麼多人在看,但都害怕馬爾,一句話也不吭一聲。」
酒保擦著瓶子邊說著:「連貴族也遭到這種侮辱,更何況是我們平民呢?」
客人驚訝的問:「連貴族也…!?」
酒保對著他說:「你沒聽過嗎?就是俄羅特卿一家遭殲殺的事啊!」
俄羅特卿的千金,安妮蓓是位非常美的才女,但是…卻因此而被馬爾一伙人給盯上了。
為了自己的貞節,她在被馬爾侮辱後就自盡了。
在戰場上的俄羅特卿,聽到這悲痛的消息後,立刻帶著他的兒子們到反王那去討個公道。
俄羅特卿對反王說著:「雖然馬爾是國王您的弟弟,但也要接受懲罰!我們為了國家,在戰場上與敵人血戰的時候,馬爾卻趁機玷污了我的妻子與女兒!讓我們怎能全心地在戰場為您效命!?他這種無恥的行為,就等於是侮辱俄羅特家族,決不可放過他!」
但反王的態度卻出乎意外冷淡:「…我很了解各位的心情,我已經警告那混帳,自此後絕不可再犯了。」
俄羅特和兒子們聽了感到很驚訝而憤怒的說:「什麼!?警告…!?連一點懲罰都沒有?我女兒含冤致死,他卻只是得到警告而已!?對於國王的這種判決,我要求─召集各領主開庭,給我們一個公平的審判!」
反王皺起眉頭,然後對他們大斥:「你們無視我的判決,想藉領主大會來造反嗎?從哪時候,領主的權限比國王大了!?大膽的俄羅特!竟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,還不快退下!」
俄羅特生氣的拔起刀:「可惡…就因為是你弟弟才疪護他的吧!我是看在國王的份上,才提出抗議的…!現在我對劍發誓,決不原諒馬爾,一定要報這個仇!」
反王聽了臉色大變,犀利的眼神連俄羅特他們都感到可怕,反王垂下眼簾冷冷的說:「原來!你們並不是需要本王的判決,而是意圖謀反啊!?」
他手一彈發出聲音,兩旁的士兵們馬上圍住他們,反王對他們說:「竟敢在御前拔劍,把這群反賊給殺了!」
酒保接著說:「俄羅特一家人就這樣全被殲殺,沒留一個活口!肇事者馬爾,自此後更是囂張,每當國王一上戰場,這簡直就成了他為非做歹的天下了!事後反王知道實際的情況後,一點處罰也沒有,只是一昧地疪護他。」
客人喝著酒抱怨著:「這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呢?大白天裡就發生這種妻子、女兒被搶的事,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活地獄吧?唉,王妃為什麼要再嫁給反王,把國家弄成這副德性呢?」
酒保嘆了口氣:「從小王妃就很嫻淑,而且又很少踏出宮外,哪會知道這些事呢?」
客人不解的問:「…那麼嫻慧的王妃,怎麼會在杜克王死後不到一年就改嫁?更何況,還因為那男人,而拋棄自己的兒子,這也算是母親嗎?」
酒保托著下巴:「咳!也許是反王對王子並不友善,為了王子安全著想,才將王子寄託給別人撫養吧…」
酒保看了看四週鬼鬼祟祟的說:「而且在這之中,還有一個秘密的謠言在流傳著!據說王妃一見鐘情愛上反王的原因,是因為魔法的作祟。你可千萬別張揚啊!聽說反王有一個女魔法師,就是她用魔法,使王妃深深地愛上反王而難以自拔呢!」
但是謠言總是最公開的秘密,奶媽對佳蒂莉說:「不好了,王妃,外頭傳言說─陛下暗藏著一位女魔法師,每晚陛下都會去找她,而且也有侍女曾看過那個女人…」
佳蒂莉對她說:「別太聽信外頭的謠言,奶媽,他不是那種人!要是妳亂造謠,損害他的名譽,我絕不會原諒妳的!」
奶媽又接著說:「王妃啊!男人可不是像妳所想的那樣…」
「別說了,奶媽!」
佳蒂莉嚴厲的斥責著:「我相信他,他不像別的男人!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,不管是誰,我絕不會原諒他的。」
她罵完沈默了一會兒,轉頭看看窗外:「這…這也不能怪妳,都是我的錯…我是個連兒子在哪裡,如何生活也不曉得的母親…是我無情的拋棄我的孩子,他沒犯什麼錯,要罵就罵我好了,千萬別怪他…」
奶媽緊張的說:「王妃!我不是這個意思!都是我這個老太婆,說了這麼多廢話讓您擔心!奶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在你面前胡說八道,請王妃別難過了!」
佳蒂莉看看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說著:「特羅斯已經十五歲了吧!明年春天就滿十六歲了。」
佳蒂莉流著淚說:「我的特羅斯…現在在做什麼呢?」
奶媽對她說:「王妃,您就別太擔心了。總有一天王子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青年,站在您面前的。」
「是嗎…奶媽?」佳蒂莉低頭沈思在思緒之中。
「王子─王子你在哪裡啊?」喬呼喊著王子。
特羅斯向他伸出手:「喬我在這兒,抓住我的手。
天這麼黑,小心點,別走散了。」喬拉著特羅斯邊說著:「因為阿石不停搖漿的緣故,所以我們比預定的時間,提早滿多的樣子!」
特羅斯對他說:「這麼暗…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亞坦國?附近好像沒人住耶,一點燈光也看不到。」
風非常的大四週又黑暗,喬對他說:「王子,先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!再走下去也不知道會到哪兒去…」
特羅斯回答著:「我也希望啊,可是附近一點升火的工具沒有。」
喬說著:「放心吧!包在我身上。」
特羅斯打著哆嗦說:「天啊!快凍死了!」
他們走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,阿石用雙手不斷的摩擦敲打著,發出嚓嚓的聲音,喬興奮的說:「哇!有火花了,加油加油!」
阿石擦出了火,燃燒起他們收集的木材,他們伸手取暖著,特羅斯高興的說:「啊…現在才知道阿石這麼有用─在海上他也一直不停地搖漿,一定很累了。」
喬對他說:「阿石只是個石頭,不會累的。」
特羅斯環顧四週:「這…到底是什麼地方呢?會不會是亞坦國呢?如果能知道這裡的領主是誰就好了。」
他突然似乎看到什麼,拿了火把站了起來:「咦?有光!這裡有人住嗎!?」
他定睛一看,四週都是曝露的白骨……。
四周的風不斷的吹著,這裡好像是以前的戰場,到處都是刀刃、旗幟和白骨,特羅斯看呆了,喬害怕的對他說:「王子,那不是鬼火嗎?河汀師父曾說過,從死人的骨頭上會發出一種叫燐火的光,這麼多的骨頭,這兒…也許是戰場吧!」
特羅斯感到汗顏心中想著:『這裡…真的是亞坦!?』
突然一陣強風來襲,四週的鬼火不斷的吹來又吹去,充滿了四週荒涼……
他們在火堆旁睡著,喬窩在特羅斯的大腿上熟睡著,特羅斯卻睡不著,坐著一直看著四週荒涼的戰場和遠方的燐火在飄浮著不離去,他的心中百感交集,久久無法闔眼。
第二天一早,他們就向森林深處走去,走到一個小果園,有個老人在採收著葡萄,特羅斯對他喊叫著:「對不起,老先生!有事想請教您一下!」
老人回頭一看,三個人從森林裡走了出來,特羅斯對他說著:「我們坐船才剛到這裡,好不容易才碰到人,真是太好了!請問一下,這兒是什麼地方呢?」
他們走了近來,特羅斯又問著老人:「似乎是亞坦國沒錯,但不知道這是誰的領地?而我及我的伙伴們都累了,不知道這附近有吃的地方嗎?如果沒有,請告訴我離這最近的城市在哪兒吧!」
老人托托帽子:「你是…外國人嗎?」
特羅斯對他說:「不…,我離開亞坦有一段時間了,所以對很多情形不是很了解…」
老人把他們帶回屋裡招待他們一些食物,對他們說著:「六年沒回到這國家了嗎?還真是幸運啊!這些年來,國家總在戰亂中度過,沒回來還真是老天眷顧你!」
特羅斯不解的問:「…聽您這麼說,亞坦國中發生戰爭嘍!是受哪個國家侵略呢?」
老人皺起眉頭:「侵略?你一定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!這幾年,亞坦國是不可能被侵略的。事實上…也許正好相反…總而言之,亞坦國沒發生和外國的戰爭。」
特羅斯又問他:「但我經過山坡一帶時,看到遍地的骷髏是什麼呢?既然不是因與國外的戰爭而起,那難不成是…內戰?」
老人回答他:「…內戰嗎?還不如說是一場大屠殺來得適當,這件事是禁止宣揚的…年輕人,五年前,這裡本來是克魯第伯爵的領地。伯爵崇敬前王杜克‧德比是眾所皆知的,但自反王即位後,不服反王暴政的伯爵,被反王除去爵位與領地。為了這件事,伯爵和親信他的臣民們,起兵和反王的黑軍抵抗了一年半之久,你所看到的骷髏堆,就是最後一次爭戰時,遭殲滅的克魯第伯爵所遺留下來的。而反王為警告各領地的領主,下令將屍體棄於荒原,任何人都不准埋葬這些屍體,以作為叛逆者的樣本。那附近已成詛咒之地,沒人敢再靠近了…在這之後,反王將領地賜給傭兵隊中的康特。那個外國人啊…只是一昧地壓榨百姓,受不了凌辱的農奴們,趁夜逃跑的越來越多。」
他們離開了小農莊,向附近的城市走去,過了橋就是城市了,在橋上,突然聽到有人大喊:「喂─!紅頭髮的!」
特羅斯回頭一看,有個小兵對他說:「過橋要繳通行稅五亞堤,手續費二亞堤。」(註:亞堤─亞坦的貨幣單位)
特羅斯不解的對他說:「手續費!?我並不是商人,而且據我所知,騎士早已免除通行稅了。」
那小兵對他說:「什麼?你是騎士,連匹馬也沒有,你以為只要隨便佩把劍,就能稱為騎士嗎?」
旁邊的兵附和著:「算了,看你一副窮酸樣,收你那把劍就夠了。」
特羅斯沈默了一會兒對他說:「要我的劍?你自己過來拿吧!」
那士兵聽了氣得站起來大罵:「什麼!?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本大爺說話!!」
特羅斯走近他:「想奪走騎士的劍,多少有點底子吧!」
他們更是惱怒的大罵:「臭小子!」
突然有人抓住士兵的手,把金幣放在他手上,喬數著金幣:「你看,一二三四五六七,七亞堤對吧!」
其他人都呆住了,喬推走特羅斯回頭對士兵們大叫:「那辛苦你們嘍!走嘍!再見朝天鼻叔叔。」
士兵覺得莫名其妙的,特羅斯回頭看著喬:「喬─!」
喬打斷他的話:「噓!王子。也許是我太多管閒事了,但我還是覺得忍著點比較子,這一類的事,以後一定會常發生。在我們還不清楚亞坦國變得如何的時候,用不著做些引人注目的事,對吧?」
特羅斯這才冷靜了下來:「嗯。抱歉。」
「康特伯爵領地的子民!有大好的消息嘍!」
突然不遠處有人這麼大喊。
特羅斯回頭一看,一個男子騎著馬上對四週人大喊著:「大王在艾默戰場的戰役即將勝利,我們的領主在這場戰爭中,建了不少功榮,因此大王賞賜更多的領主給他。領主萬歲~~~~~~」
四週的人看著那男子,都沈默不語,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。
人們紛紛的細語著:「嘖!使是反王打的,康特也沒做什麼,萬什麼歲嘛!」
「怎麼會這樣啊?艾默不是自豪有九個銅牆鐵壁般的要塞之城嗎?才短短的一年,就變成這樣…在前王在位時,艾默不是我們的友邦嗎?」
「說也奇怪,自反王的第一場戰役起,從沒打過一次敗仗,就算是毫無勝算的仗也不例外。這也是亞場人民的榮譽嗎?我實在搞不懂。」
「外面還傳言說,反王是以魔法打勝戰的。」
「對啊!我還聽說反王的真面目是惡魔呢!將靈魂賣給魔鬼的惡魔…」
「不管戰勝也好、戰敗也好,對亞坦的人民而言,反王也許真的就是惡魔吧!什麼好處都叫那些外國傭兵給沾光了。我們卻只落個因戰爭而兵殘民衰的國家。」
「唉…總比以前老是被侵略的好多了!至少在亞坦國的領土上,已經沒有戰爭了。」
另一個人對他說:「你這個人,怎麼老說些沒大腦的話!老實說,現在全是外國傭兵的天下了,什麼都被外國人控制,這應該也算侵略吧!」
「可是…」
「噓!」
他們一群人突然發現特羅斯在旁邊很專注的聽,都紛紛的沈默起來。這時喬跑了過來:「王…不!騎士啊!馬市場在那一邊耶!」
喬走向特羅斯,發現特羅斯臉色低沈了起來,擔心的問:「咦?怎麼啦?」
特羅斯對他說:「喬…自那天在死亡平原過夜後,胸口就有股難忍的憤恨…把我的國家─亞坦弄成這樣的那個人…在我不在這的時候,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,當人民遭到百般痛苦之際…我卻什麼也沒做…師父叮嚀我,要做一個賢明的君王。但…什麼才是賢明的君王呢?那個男人對百姓而言,是憎惡之源吧…然而,國家卻比祖父和父親統治時,整整富強了三年,這樣…能說他做錯嗎?」
特羅斯握起了兩拳:「現在的我,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王子,就憑這個理由,就能告訴人民,我才是真正的王嗎?我到底要拿出什麼,才能使人民認同我呢!」
他張開雙手又對喬說:「喬…我該怎麼做呢?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做起呢?」
喬呆呆的看著他,突然感到不好意思的用食指劃劃臉頰:「其實…我覺得王子你很棒耶!想著當王原因…」
特羅斯不解的看著他,喬又接著說:「我從沒一下子想過這麼多問題。每天就想著今天要吃的午餐、要修行的功課…」
喬對特羅斯發出陽光般的笑容對他說:「或許我不是適合王子您談論國家大事的對象,但我相信總有一天,您會解決這些煩惱,河汀師父曾說過,理不清的結,只要一個個解開就行了。如果真的解不開時,乾脆拿把剪刀把結剪掉,整理好再綁起來就好了!」
特羅斯聽了感到很窩心,他對喬說:「喬…我似乎了解你幸運的秘密了…」
喬不解的問:「咦?幸運!?秘密!?」
特羅斯心想:『本人還沒發現的事,解說起來是很麻煩的。』
他向喬揮揮手:「不!我沒說什麼。」
特羅斯拿起包袱:「心情似乎開朗多了!沒錯,一步步順序走下去就好了。」
他親親喬的臉頰:「謝謝你嘍!我的好朋友。」
喬看著特羅斯心想:『我是王子…的…朋友!?』
這兩個人個性真單純啊─。特羅斯笑著對他說:「你說馬市場在邊是嗎?走吧!沒騎馬的騎士是沒法子變成騎士的!」
喬還是呆呆的,撫摸自己的臉頰很不可思議的想著:『王子剛才說…【我的好朋友】……!!』
他們在馬市挑著馬,特羅斯摸摸其中一匹馬:「我決定要牠了!這匹馬真不錯。」
他問著喬:「喬,你呢?」
喬指著另一匹:「我要這匹棕色的馬,這麼壯,載東西一定沒問題。」
特羅斯把錢給老闆:「這些金塊應該夠吧?」
老闆驚喜的說:「哇!金塊耶!夠、夠、真是謝謝您!」老闆指著阿石:「那位背著一堆東西的人,是你的伙伴嗎?他的馬…」
他們支支吾吾的說:「呃…那個人是…」
有個婦人低頭看看阿石,想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,定睛一看,嚇得大叫:「麻瘋子啊!媽啊─」
他們趕忙一起走了,其他人拿著小石塊丟向阿石:「看不見臉的麻瘋子啊!你這麻瘋子!還不快滾!」
喬回頭看著心想:『阿石怎麼可能是麻瘋子嘛!』
他們看著地圖:「以前這裡是克羅狄伯爵的領地…精靈之森在狄溫與期藍的交界處,那麼河汀的魔法森林就應該在精靈之森的附近了,離這裡意外的近,約一個星期就可以到達了。」
特羅斯問著喬:「喬,你已經下定決心要一個人在魔法森林修行嗎?冬天就快到了,一個人不會太寂寞嗎?」
喬垂下眼簾:「我沒關係的,有阿石陪我呢!」
特羅斯沈思了一會兒,然後對喬說:「這樣啊!我們只能一塊兒走到精靈之森了…」
喬回答:「嗯…」
特羅斯又對他說:「我會想念你的…」
喬鼻子一酸,眼眶都是淚水的回答著:「我也是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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